脚步声,而后传来两声低语。

“摩诘,这是我特意从一位老神医哪儿打听来的方子,养气安神,十分有用。”

“成璋前些日子受了惊吓,眼下整日青黑,这两日面上青黑尽去,莫非是此药的功劳?”

李林甫眯了眯眼,他听出了后面这道声音,正是他的下属官员王维王摩诘的声音,另一道倒是有些陌生。

他眼中闪过一丝玩味。

这个法子他前几年还用过,借着这个法子,他为圣人献上了几卷珍稀道经,让圣人对他更加信赖。

这就是送礼的技巧了,上司主动开口索要东西自己顺势献上,跟自己眼巴巴将上司不一定能用上的东西献上的意义截然不同。

他倒也不奇怪为何有人能投他所好送礼,他这段时间精神头萎靡不振也藏不住,有心人并不难打听到这段时间他府上大夫、道士来来往往是因为什么。

李林甫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眼皮下面的青黑……倘若药方真有用,他也不吝啬给此人一些好处。

送礼本就是利益交换,只要此人的药方当真能让他睡个好觉,李林甫也愿意收下这份送上门的礼物。

“哦,是何药方如此神奇?”李林甫负手从转角处走出,笑吟吟看着二人。

他视线迅速略过除了王维之外的另外一人。

沈初,那个御史台的御史,似乎与吉温有些不对付,但也不是自己的政敌,两个月之前他还在朝堂上参太子“德行有失”连续参了数日。

跟许多御史一样,是个看谁不顺眼就参谁的搅屎棍。

李林甫脑中略过“非敌非友”的评价后,心里安稳多了。

不是他的党羽也无妨,反正也不是李亨的党羽。

沈初面前摆着一碗药汤,他看到李林甫以后叉手行了个礼,面上表情淡然,仿佛并没有对忽然出现的李林甫感到惊奇。

他的表现更让李林甫确定了沈初的目的就是送礼,不过李林甫没有主动开口询问,而是含笑等着沈初主动开口。

沈初指了指摆放在面前的药汤,对着李林甫笑了笑:“回禀右相,下官前些时候去猎场打猎被一只忽然窜出的豹子吓了一跳,受了惊吓,心神不宁了一段时间。后来专门托朋友寻了一位老神医求了药方,喝了几日这安神汤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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